河北宁晋你知道什么是柯楼吗

前两天，老家宁晋县城毛根朋友的一个电话，让我彻夜难眠了几天几夜，好不容易在昨晚睡着了，可是又做了一夜的梦，梦里却看见了几十年前的柯楼……

这个柯楼，究竟是哪两个字，其实我也不知道，也说不清楚，但是在我的思维里，柯楼经常挂在我家老屋的梁上……

“和顺大娘把我们家的柯楼借走了……”记得有一次我突然没有看见我家的柯楼，便问姐姐，姐姐如此告诉我说。

没想到的是，一晃我们就老了，不但老掉了牙，而且老到了记性已经被狗吃掉了，不仅仅笑着、笑着，就忘记了为什么笑，甚至刚刚从梦中醒来，便忘记了梦里所有的一切……

就像昨晚的一夜梦，只能模模糊糊的梦里全是柯楼，好像还有那个初恋女孩儿的娘，给我说：盛开，把你家的柯楼借给我用几天……

这个声音仿佛还回响在我的耳畔，但从梦中惊醒后，我却忘记了什么是柯楼，柯楼是做什么的？柯楼又是长得什么样子……

思来想去，我却又不敢确定：我的故乡——河北宁晋那个叫做大北苏的边远小村，真的有柯楼这个东西吗？真的有柯楼这个叫法吗？

在我的记忆里，貌似电脑上还有一张柯楼的照片，好像是我在六年前，带着学生王莹莹前往老屋的时候，在我结婚的那两间即将倒塌的西屋里拍下的……

于是，今天我一起床，就打开电脑，希望能找到这张照片，遗憾的是，却没有找到，这个时候，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：很多东西，在你不用的时候，天天在你眼前晃动；可是，在你想用他的时候，他却跟你捉起了迷藏，消失不见了……

我不知道，为什么昨夜一夜梦，梦里全是柯楼。难道，是老家毛根儿女友的那一通电话，故乡便开始对我魂牵梦绕，不但走进我的灵魂深处，还走进了我的梦中？

我经常对朋友们说：“我现在虚岁已经岁了，因为你们经常给我讲，跟着啥人学啥人，跟着巫婆学跳神！都怪我前几年的时光里，天天采访、接触一百岁以上的老人，现在终于也把我给学老了……”

按照四川话来说，什么是老太婆，那就是广场舞大妈！什么是糟老头子，那就是暴蔫子老汉儿！其实，我已经成为心理年龄的“老不死”……

我也不知道，是上天收回了我的记忆，还是自己的记性真的被狗吃掉了，反正，走在大街小巷，很多人拉着我的手说：“你不认识我了呀？我们可是快二十年的朋友了呀……”

还有一个领导吃惊地说：“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？我和县长跑到成都，请你喝过几次酒的呀……”

是啊！不但很多朋友我都忘记了，就像前天，我跨出门口才看见脚上穿着是拖鞋，当我想进屋换鞋的时候，才发现忘记拿钥匙了……

正如昨晚这一夜的“柯楼”梦，醒来之后，却已经忘记：我的故乡真有这个柯楼吗？要是有，这个柯楼又是做什么的呢？还有，柯楼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呀？

难道，这就是老天让我放下的预示吗？曾经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，今日的“笑着笑着，就忘记了笑什么”，就是放下的最高境界了吧……

想不明白的是，为什么昨晚梦见的这个柯楼，还有初恋女孩儿的娘说得“盛开，把你家的柯楼借给我用几天……”这一句话，为什么就没有忘记了呢？

昨夜一夜梦，梦里全是柯楼！可是，我已经不知道，老家真的有柯楼吗？

谁来告诉我：什么是柯楼……

（张胜开）